距離上一次發文竟然是四個月以前。停止書寫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對我這種記憶短暫的人而言,就好像過去就這樣空白了。如果我不能察覺到過去的我對現在的我的影響,那我就不算是真的認識我了;在關係上,就只會記得別人現在對我怎麼樣,而忘記過去種種美好的事物,然後難過。

  其實一直到服務隊的當下,我才想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參加上學期的服務隊了。然而,卻好像再一次找到了某些東西。 

  事實上,這幾個月自己的狀況一直劇烈震盪,我是指和上帝的關係,尤其到了這個月我想要對抗起祂。祂從來沒有停止將我尋回;只是,我既覺得不配又感到憤恨,那真是種極為矛盾的心情。我只能說,事情都亂糟糟到一個煩人的地步。我非常清楚這樣的乾涸完全來自於我已經與生命的源頭切斷了連結;然而,我無動於衷。

  事情仍然排山倒海而來,我被逼得不得不向祂呼求了。感謝主,下午闖關在我根本也還沒把事情都弄穩妥的狀況下開關,精明的關主們都很優秀地控制得當;原本一直在煩惱一樓樓梯鐵門不能拉起來,但也突然發想說,可以往三樓發展,甚至因此讓紙飛機能飛得更遠。晚會前我焦慮的要死,毫無頭緒的亂走,耀威不在,根本沒有人能討論,於是想說坐下來先把東西列出來,這樣一列,整個晚會其實就慢慢出來了,於是將頭埋在列滿節目順序的白紙上禱告,我說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鐘都還沒和耀威對過該如何是好,我不知道,但求祢幫助。求主幫助,不知道多久我沒做過這樣的禱告了。於是在耀威來到之後討論,禱告,上場,整個預備時程是我接過主持以來最短的一次。晚會能順利走過,完全是上帝的工作。

  服務隊前的星期三晚上,柏翰剛好跑來飛躍,我們一起把圖畫紙裁成需要的大小,邊做邊聊著一些小事情。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和親愛的同工一起同工。服務隊的過程中,自己是這一屆唯一參與的人;我才驚覺,大一憑著一股想和大家繼續同工的情誼回來建中團契,如今只剩下自己了呢。看著十兵衛在建中之夜唱著我們愛的時候,祈祈過來跟我說,當初這群人在台下的時候,建中之夜就是我這屆預備的呢。我並沒有感慨時間的流逝,我感恩的是這群孩子長大了。總是覺得大三歲真的是很尷尬的角色,對高一的他們而言,畢業學長總還是有種「輔導」的意味在,就好像我對小慕怎麼樣還是會多一份敬重,或是我對他們再怎麼樣還是會多一些要「照顧」的感覺。當關係的開始時就不是對等的時候,好像就很難期待它會變成完全的對等了。

  進到美雅麥教會的時候,有教會的婦女對我說「你回來啦」,當下真的覺得好窩心。七八月在花蓮的一切,似乎還醞釀在心中,在這次回到花蓮時將甕打開。我不會忘記信義叔叔去看耀威阿公時,祖孫三代的溫馨畫面;在世的人生再也無法彌補的缺憾之一,大概就是沒有辦法好好感受一下祖孫情吧。想必是很不捨吧,願主安慰。何等恩典,我這樣子一個悖逆的人,祢還願意主動將我挽回,何等恩典,在我放棄的時候,祢再次抱著我向前;何等恩典,所有不周全的準備,你仍然使用。何等恩典,祢竟然在乎我。

   左腳膝蓋上已經癒合的傷疤,是九月三號離開花蓮前一天打排球留下的。現在還在復原中的傷,是十月二十一號離開花蓮前一天主持晚會時跌倒留下的。這塊土地,這些人們,這些故事,終究也成為故事重要的一個章節,刻在左腳的膝蓋上。我們一生小小的故事,會出現在祂的故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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