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青少年社會工作這門課,老師安排去以琳少年學園參訪。對我而言,重點倒不是這個機構在做些什麼,而是督導玫伶姊的論文以及她的分享,實在令人印象深刻。套句同學說的話:這篇論文充滿著生命力。那是一篇重視敘事的質性研究,或者說,你幾乎可以說你在讀一篇小說了。兩百多頁的篇幅,從前言到文獻探討乃至於結論,都像是一個人娓娓道來的口吻。她說著她怎麼燃燒生命去陪伴那些青少年,怎麼與其他工作者衝撞,怎麼在這些經驗當中去反省,還有,怎麼在這所有的經歷當中,看見上帝。我第一次看到這種質性研究,可能也反映我讀過的東西實在很少。那衝擊著我,除了在當中看到感動,也帶領我反思究竟我想要做的社會工作是怎麼樣的樣貌。

  記得玫伶督導在分享時說道,愛是非常燙的,妳越是要愛,就越會被燙到。就像是之前常常提到的,若心碎是上帝在愛中所賜給人們的,就去領受吧。我想耶穌活生生地就讓前面這些句子,帶來最深刻且重要的示範。究竟當一個基督徒社工愛一個案主時,是為愛衝破所謂專業關係,還是為愛建立起專業關係呢?一個社工竟然會想把走投無路的少年案主帶到自己的住處?這如果讓某些大老聽到,一定是搖頭嘆氣吧。專業關係的界線究竟是設立來保護案主,抑或者保護工作者呢?我想都是,但當在某些特殊的情境之下,究竟該不該衝破它呢?陪案主吃飯、睡覺,跟他們生活?也許還是得看究竟是怎麼樣的脈絡吧。但是,如果那個脈絡讓你自己面臨這樣的抉擇時,你會怎麼選擇呢?或者說,我會怎麼選擇呢?我真的不知道。有一就有二?這麼做的後果?風險太大?如果在上帝裡,沒有所謂風險太大呢?

  玫伶督導說,研究所是你最後能夠嘗試的時間了,她自己就曾辦過四次休學。因為妳再怎麼樣,妳還能退回來說:我是一個研究生。想想當你工作後,你要再去嘗試,那麼機會成本絕對比現在大得多了。今天晚上因著全中門戲劇組的功課,我們一行人去看了全民大劇團的「情人哏裡出西施」。在台下,時而莫名的感動,時而羨慕那漂亮的走位、唱歌、和聲。我原本以為研究所生活允許我再像大學一樣,能夠有些時間去做一些嘗試。但是現在卻不斷地被英文文本給逼著跑,讀著那些理論。老實說,在課堂上的討論都讓人感到有趣,並且在當中澄清許多以前不求甚解的概念。但是若談到唱歌、跳舞、演戲。我還是不禁會感到想嘆一口氣。到底還是因為我的怯懦而沒辦法踏出嘗試的一步嗎?我並沒有想要成為多麼出名的藝人,我只是想要能夠有個舞台能夠好好表演,能夠有觀眾被這些表演所打到,被感動到,或者在某個時刻屏住氣息。我真的好希望能夠成為一個更專業的表演者。祢會讓我這麼走嗎?我能求祢讓我多一點機會去學習這個部分嗎?祢能在這些方面更深的使用我嗎?

  玫伶督導說,我得到的太多了,該給了吧?你不要說你沒有拿到,你已經在政大社工所了。是啊,我已經在這個社會上拿到許多的power了,即便我今天不是靠著金錢得到這些power,但未來在機構,在某些評鑑時,甚至只是面對社會大眾時,我所說的話就會成為所謂有份量的話了。過去一直不想承擔這些,因為那好累。但如今再次被打到,是不是該好好肩負起這些責任了呢?她說教會要成立機構超級簡單,教會週末才用嘛,週間好好拿來利用啊!我一直覺得我唸研究所,有部份也是希望能把所謂專業更貼近人的帶入教會。如果真的有機會這樣做,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光景呢?

  這一篇好多問號,但這大概就是我現在生活的樣貌吧,我真的還不確定究竟該怎麼走才是對的。我的確相信我的一生在上帝手中,雖然有時候我很故意的反抗這些。在祢眼裡我是很難搞的個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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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