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中一直到現在,含其他梯次已經參與過超過15次的服務隊了吧?

南投信義國小
花蓮少年之家、主牧安養中心
烏來忠治部落
高雄三民國中(現那馬夏國中)
苗栗蓬萊國小
高雄那馬夏國中
苗栗頭份國小
花蓮三棧部落
苗栗六合國小
花蓮太昌國小
宜蘭大同國小
花蓮富世國小

還有
中山-蒜頭國小?
附中-信德國小
聯合-蟠桃國小
聯合-建國國小

  這次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擔任了所謂「總召」的職份。老實說,我壓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暑假的時候在飛躍開會,被老大直接指派成為這個角色,於是開始負責場勘的行程安排,乃至於之後的接洽、聯絡學校和教會,還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的資訊汲取。但我想最多的還是一股真的不知道這個角色的定位與該做哪些事情的焦慮感,只知道皮要繃緊一點,凡事要記得回報還有跟老大討論。這對我而言,實為一個很不容易的功課。

  從好久之前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會向上鼎報、求問。事實上,我也不一定會向其他人求助。就好像高中時,我一直不敢問別人問題一樣。我自己說不太準那一種感覺,好像是問了自己就很弱一樣,或是一種單純的害羞跟怕造成別人麻煩的內向,或是覺得自己其實應該有能力自己解決這些事情,或甚至這就是我人格的一部份,僅此而已。好幾次的歸因與覺察,卻沒有一個把握的答案,只知道這個現象一直存在;只知道,有些時候我必須強迫自己去問、去產生那種焦慮感。我想到實習時的景況,因為我的不主動,社工老師在帶領上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工作態度不夠嚴謹,造成社工老師的不悅。明明知道不敢問到最後還是會挨罵甚至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有時候,還真的就這樣放著了。

  但感謝主的是,回報什麼的這件事情,已經越做越上手也越來越不緊張了,有操練還是有差。只是這次服務隊對我來說真的是壓力蠻巨大的,巨大的點來自於:我莫名其妙地覺得任何事情出包我都有責任。尤其在幼君姊不在國內那段日子尤其提心吊膽。先是報名,我最初以為這應該是直接代入跑班工作的其中之一,也就是帶領高二的輔導們會盯這件事情,結果到了段考前一週我才發現這件事情好像並沒有一個共識,於是我就直接跳下去給同工指示,請他們積極推動服務隊的報名。然而,這一推就是招來大量的報名人口,甚至超過原本討論所設立的各個目標。國外的老大知道此事,表示她非常不安,而我的心也就跟著動盪不安,覺得大概又要挨罵了。很努力的去想說該如何不讓人數失控,同時也禱告,只是心還是懸著。然而,在第一次行前訓練結束後,篩掉後的人數差不多就是後來出隊的成員。這樣的剛剛好,實為恩典。

  在這中間的小插曲是星期六行前訓練無法使用學校,所以緊急想辦法,訂下校園、問同工、想想有哪些教會可能,很快的,懷恩堂表示可以協助,才鬆了一口氣。可到了當下才發現教室並沒有想像中的大,大家真的很擠很悶的在練舞,與教會在時間上的資訊也產生不對稱的狀態,因此就緊急的修改行前訓練內容,還有借用一些器材,老實說我中午幾乎是吃不太下飯,深怕哪一個環節出問題,或是沒有好好訓練到什麼內容。但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提早了些結束訓練,並與同工們一起數算這一天的恩典。

  小朋友的報名人數也讓人感到不安。記得學校跟我說段考後再把報名表給他們免得小朋友忘記,所以在活動前一個禮拜才用限時掛號寄到那邊去。老實說,是可以早點寄過去的。只是我真的硬生生的忘記這件事情。那時候跟教務主任通電話,我緊張得要命:星期四打工我抽空來確認小朋友報名的狀況,主任竟然說她不知道報名表的事情。然後我等了她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又打過去問狀況。原來報名表收到的當天,早就發放出去了,只是主任不知道而已。但那兩個小時我都在想要是真的沒有學生報名,被問到的時候我到底該怎麼辦,心中焦慮的不得了。只是小朋友的數字實在還是不盡理想。於是我們也把這件事情放在禱告中,願主帶領。一直到當下,還是有小朋友是報名未報到,但是,也有小朋友是沒有事先報名卻來參加。如此加加減減,竟也有七十多個小朋友之多。這與最初知道的三十初頭的數量,是多了一倍之多。如此暴增,實為恩典。

  老實說一直到活動當下,我整個人幾乎鬆懈下來了。因為我知道活動有輔導在負責,我大可以放心了。坦白講,這樣的心態多少有些「反正不是我負責」的感覺。但卻也是深深的在服務隊--而且是每次服務隊--都體會到有一群忠心的輔導同工們在,好多好多事情真的就會自然到位。而且你知道,很多時候是有人在禱告的。我突然想到,魯夫在面對惡龍時講的:「就是因為我什麼都做不到,大家才會來幫我。我既不會劍術,也不會航海術,也不會做菜,更不會說謊。我有自信,如果別人不幫我,我根本活不下去!」,實實在在的是看各人比自己強。如果服務隊沒有眾同工在各個位子忠心的擺上,也難以看到如此充滿恩典的畫面。感謝上帝願意使用我們,並與我們同在。

  這次服務隊我難得進小組與小朋友互動一段時間,他們的難搞實在令人心疼。為什麼部落總是比較容易看到這種孩子呢?在去過各地服務隊的後,有時候不禁在心中小小嘆息遺下。當你釋出善意的時候,她用一種幾近暴力的方式狠狠的瞪著你,然後叫你走開。的確遇到這種孩子很頭痛,但誰又知道她背後究竟是怎麼樣的一段故事,而造就了今日的她呢?也許面對這樣看似失控的行為,比面對那失控背後更令人感到無力的問題,容易些了。晚會,有些東西真的就是這樣硬是擠出來的。像是有些令人尷尬到極致的串場梗,雖然我一點也不擔心冷場--因為知道這一群小朋友怎麼樣都會很high的。那些表演和舞蹈,一直都不是我心中晚會的核心。當然,它們仍然是重要的。戲劇與見證,才是那真正能與生命的某些角落產生共鳴的地方,而這樣的共鳴,我從來都期許的不只是建中的高中生有,在當地青年的心中也能劃下或輕或重的一痕。

  一個服務隊能帶給當地什麼?只是陪伴,歡樂,和一天不深不淺的回憶而已嗎?一個社工能帶給案主什麼?只是聆聽,資源,和一段不長不短的服務而已嗎?一個基督徒,能帶給別人的,又是什麼呢?就好像以慧姊在行前訓練鼓勵大家的,我們可能真的要常常去想,服務是什麼。服務隊結束了,但我相信上帝的工作不會結束。

  對,服務隊結束了。對同工而言這大概又是另一個服事的階段,有些焦點可能會不太一樣。但我似乎也要默默的退出這些過程,然後好好面對自己的未來。研究所的預備一直都處於一種爛透了的狀態,某種程度跟自己的生命景況還蠻雷同的。停修希伯來文,調整自己的步調,要準備衝了。坦白講,我完全沒有把握。我沒有把握,我會一直不懈怠的念書念下去;我沒有把握,我會完全不理會建中團契發生的一切事情;我沒有把握,我會對自己這一年的延畢生活感到滿意。唯一能有把握的是,上帝同在且我必須緊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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